n年前写的,今天有人提到,发现网上还能搜到,贴过来
柏枝坝位于贵州桐梓与重庆南川交汇的大山之颠,海拔约2200米,与南川金佛山、贵州菁坝、万盛黑山等景区毗邻,山上植被丰富胜产方竹,生态原始常有野生动物出没,前些日子还有乡民的狗被野兽所伤事件发生。
自从听说柏枝山又名白痴山,形容其道路艰难,又听说强壮的表哥走得仍掉背包,就对它心向往之,于是与xx的xx商量确定了此次的柏枝山穿越。
31日下班匆匆地赶去集合,16张面孔令我大吃一惊,这几乎比预计人数多出一倍,不过除了1、2张新面孔以外其他都是些老油条。约9点16个人16个包终于挤上了2辆包租的金杯车,一路行去只见圆月当空,路边暗黑的景物如梭般向后移动。车体如摇篮般的轻晃,让人渐渐不敌夜的疲惫,可要在这车上打瞌睡也真不容易,半背高的椅背首先就让沉重的头颅无所依靠。
1日晨4点车到小镇狮溪,此行的起点到了。一座座漆黑的楼舍隐没在同样漆黑的街道里,街上仅有的灯光来自一家制作米粉的小店,对于店主来说一天的辛劳就这么开始了。大伙儿敲开一家旅店的大门,好心的店主让我们在温暖的堂屋里歇息,围坐在火炉边,炉塘上暖着酒,就着自带的小吃打发着黎明前的时光。
天亮了,清冷的空气包围着小镇,一条清浅的小河从镇旁流过,水底河床的颜色隐喻着河水因含某种矿物而缺乏生命。后来得知这里果然是有矿物的,乡民们误以为我们是探矿的而格外热情。
早饭后搭乘一辆农用车向山上开去。站在敞蓬的货箱里有更开阔的视野更加的接近自然,点燃一支雪茄,雪茄的香气裹挟着自然的气息让人豁然开朗。远望四处,山透出一种干净的湿润的黄色,这种颜色来自泥土与枯草,来自雪水冲刷后的洁净。面对这一切多少有些失望,我们是为了传说中两尺厚的积雪而来的呀。
时近中午,来到护林点的草坪上,静静的吃着午餐或躺着晒太阳,背后陡立的是我们即将翻越的山坡,几只黄羊在坡上吃草,丝毫不把坡下的我们放在眼里。我因为体力的关系不敢随便躺下,于是提了相机四处转悠,欣赏着阳光下裸露的岩壁。
上山的路是辛苦而消磨意志的,每次走这样的路总要问自己为什么要来,而下一次仍然会继续去走,乐此不疲。
越往上行竹林越密,几达密不透风的程度。偶一露处的绝壁,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射处奇异的光芒。山上背阴处开始有积雪了,在树阴中发出蓝光,一脚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,山道上的喘息声不再寂寞。
在一个废弃的草棚前觅到了今天的营地,山上这样的草棚不少,它为当令季节上山挖笋的山民提供着庇护。草棚背后是平缓的山坡,长满高大的方竹间或夹杂着几株乔木,方竹看上去并不是方的,只有当手握住它时才能感觉到楞角。草棚对面是一大片草地,据说雨季时这里是一条河道,对面的山坡因为接受阳光较少的缘故积着雪,点缀其上的树木使这片坡有着别样的景致。
入夜,寒气从四面八方升起,帐篷上由于凝结冰霜开始变成白色。满天的星斗逐渐变得稀疏起来,明月终于爬出山脊跃上天空,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,任由惨白的月光笼罩着大地。围坐在火堆旁讲述着柏枝山有的和没有的猛兽,以致我独自散步月光下时心里不禁有些毛乎乎的感觉。
这一夜很冷,一个人睡有三面是冷的,两个人睡有两面是冷的,最好的是三个人睡只有一面是冷的。不知什么时候被冻醒再也不能如眠,远处山梁上不明的兽啼忽近忽远。感觉有亮光的时候终于不耐睡袋的冰凉钻了出来。
这是一个令我折服与自然的美丽的清晨,明亮的天空,更加明亮的圆月几乎让人以为那是太阳。提了相机脚架去捕捉清晨。走在那一片因不耐雪压而倒伏的草地上,脚下时而坚硬,时而松软,有的草茎韧性富有弹力踏过立即复原,有的草茎脆弱易折踩过后留下深深的足印。
待帐篷上的冰霜融化蒸发后已经快中午了,新的旅程又开始了。这一路下坡居多比前一日轻松多了,积雪也多也厚,不时有冰柱冰瀑小鸟的足迹可以欣赏。竹林也逐渐被树林所取代,不时有高大树干上钉着红色的标牌上面写着它的年龄。离开积雪区很久了,突然就发现瀑布就那么被凝固在山体上,似乎在奔腾又凛然不动,再往前就见小溪在冰盖下打着旋儿。
这可能是次行最困难的路了,一段陡峭的石梯斜挂在悬崖上,面上凝固着厚厚的冰。有专业领队的好处立即显现出来,一步步石阶砍将下去,所有的冰层被清理干净,沉重的背包暂时离开双肩。
今晚的住宿在一处兴建中的宾馆里,全木结构的二层楼房清洁干爽,我还是坚持在房间里搭上了帐篷,事实证明我是对的,第二天早上那么多同伴都在喊冷。
3日,队伍分成了两队,必须赶回的一大早出发,而不急的则可以睡个懒觉。回来的路上飘起了细雨,想必柏枝山上又开始下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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